空欢喜（奶包）
N组发过了忘自存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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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你知道《洛丽塔》和《长腿叔叔》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
大人的道貌岸然和小朋友的振振有辞。
1.
刘姝贤在走到收银台前一秒又折回酸奶专柜，把三元风味酸牛奶配餐杯都换成“长行市”的小东西给自己换的明治保加利亚风味酸乳。
板着脸过去木着脸回来，段艺璇低头看到她篮子里的东西和方才的不同时，噌了一声笑弯了眼。
“我也很奇怪，她平常都是吃这种的。”
活像是突然被家里不好好吃饭的猫挑了嘴，被迫更换新的牌子来试探。
回去的路上刘姝贤在那边回着胡晓慧有一句没一句的无聊微信，有时候那边回的晚了她就点开刷一下微博，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再切换回微信页面，心神不宁。
“要是大家都知道你是这个样子，CP观都改变了。”
段短短很不屑。
刘姝贤没理她，咳嗽了一声把手机扔回包里，装不了多久又拿出来按亮屏幕，那边回了信息才有闲心接段艺璇的无心打趣：“改变什么。”
“看上去是她更黏你，其实是相反的老刘，我下次MC的时候要宣之于众。”
“段艺璇儿。”
“嗯？”
“我们来进行一下成年人之间成熟的对话吧。”
段艺璇有点慌，她侧头去看刘姝贤的脸，黑灯瞎火又是帽子眼镜全副武装，根本瞧不出什么名堂。
“你说吧，本成熟的大人做好准备了。”
“哎你有没有看过那个国外的整人视频，就是突然向朋友出柜看朋友的反应什么的。”
“啊？没看过。”段艺璇愣了一下，想想不过是刘姝贤日常跑火车的顾左右而言他，有点为自己刚才摆出认真的架势洗耳恭听的小题大做懊悔，刚准备扯高八度嗓门儿骂她，那人停下了脚步，朝她转了过来：“你就是这个反应啊。”
语气平调，并且还是看不清表情。
真够碍事。
2．
胡晓慧比刘姝贤小了四岁，刚认识的时候也不能算是未成年，但高中生和大学生所接触到的世界天差地别，刘姝贤并没觉得自己算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和晕乎乎的胡晓慧遇到后，她深有作为大人的自觉。
一般的女子高中生。
脸有多可爱人就有多任性，多能发嗲就多能吃醋，刘姝贤刚开始对于自己收了个小跟屁虫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美滋滋，头两年她最知道怎么四两拨千的去逗胡晓慧，渐渐地胡晓慧比她设想中的还能粘人，刘姝贤也不敢站出来说自己把控不住局面，就开始学会板着脸接胡晓慧的招，那边就更放肆了，也学着她板着脸，张嘴就像陈述事实一样说老刘不行，老刘太软了，她那个样子，唉，不行。
刘姝贤不生气，她想胡晓慧也好谁也好，就这么认为下去吧。
毕竟她的真实想法若是开诚布公，第二天就得上热搜榜。
早年半营业性质的插科打诨，说自己梦到和胡晓慧亲亲了，自己不是来干这个的。又闲得无聊在直播的时候让粉丝发同人文给她读，在意的点倒是胡晓慧被写的年龄和学年不同，那些去描写她们关系的推测性暧昧被她晃了过去。
胡晓慧当然知道，胡晓慧得意的很。
“老刘和段艺璇出去吃饭不叫我，是她做了那样的梦心虚。”
小姑娘眨着大大的眼睛，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胡晓慧有时候一板一眼的吓人，多少也都有刘姝贤的影子糅杂进去，听不出真假话。
刘姝贤不敢接胡晓慧的招，但也不避讳，她任得胡晓慧在她这里肆意，不过是这样更能掩盖自己真实的心思。
比如在胡晓慧突然抱住她问她老刘你是不是心虚的时候，她先发制人转过来盯着胡晓慧直到对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才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吐槽。
我不是心虚，我只是真的问心有愧罢了。
胡晓慧不看她也不放开她，刘姝贤就伸手拦过胡晓慧的腰把她托在怀里，还是那样亲昵的凑过去闻她脖子里的味道，说胡晓慧你几天没洗头了，上次洗头用的我的洗发水吧，我的洗发水用过之后要是不洗，四天以上就会散发出奇怪的臭鸡蛋的味道，就是你现在的味道。
“啊，我今天才洗的头啊，不臭啊。”
“真的臭你自己闻闻。”她把胡晓慧的头发凑去胡晓慧鼻子下面，小朋友认真的皱着眉头闻了半天抬头看她，“只有香味好不好，你那个的是椰子味的，闻起来像臭鸡蛋罢了。”
“你自己不洗头还要赖到我洗发水儿身上。”刘姝贤收紧了胳膊，没有什么惩罚实际意义，她的生气表现反而是把胡晓慧搂得更紧。
熊女士和她说，你怎么能算父爱如山呢，有你这种父爱的话只能被尊称一句鬼父。
胡晓慧赖在她身上，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直视她还要凑过来看她，刘姝贤没有表情的脸能让少女脸红也能挑起胜负欲，她说老刘你真的是性冷淡吧，我这么可爱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
刘姝贤的敷衍腔调又上来了，她想得赶紧让胡晓慧从她身上下去，要不真不做人了。
“老刘你亲亲我吧。”
“我为什么要亲你。”
“因为我长得可爱。”
这样无聊的对话一天可以进行一百次，听到段艺璇从刚开始的喊腻歪不腻歪到骂恶心再到懒得搭理，没谁觉得有什么特殊含义。
胡晓慧把左边的脸凑过去，按照以前的套路，刘姝贤能快速的亲一下她，不走心的甜蜜，她就能从刘姝贤身上下来了。
这次不太一样。
“胡晓慧儿。”
“我等着呐。”
“你扭回来，看着我。”
胡晓慧把听话变成本能，毫不犹豫的转了回头。
被快速侵略的地方是嘴巴。
她就这么瞪着眼睛，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刘姝贤完全笼罩，比想象中要凉一些，没有那么柔软，但是是很坚定地，成人味道的吞噬，温柔有力量且无法呼吸，根本没人教她亲吻的时候要用鼻子换气。
结束的时候刘姝贤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想追上去，已经被彻底放开了。
“别哭了。”
她听到刘姝贤的声音，抹了一把脸。
为什么会哭呢。
3.
刘姝贤抓着段艺璇进行成人间的再次谈话，轻描淡写的讲述了整件事情经过，并且隐藏了洗发水的争执，这足以使得段艺璇在横店的酒店抱着枕头在两张床上反复跳跃滚动并附带着尖叫，搞到E队那边来敲门。
“没事！”
再怎么软的燕王一声令下，外面还是立刻安静了。
“你好渣啊老刘，你怎么长着渣男的脸还可以做渣男的事情。”
段艺璇平静了下来，抱着枕头开始用段氏中文说别人听不太懂的话。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怎么还这么大反应。”
“你是替你自己出柜，还是替你们俩出柜。”
“替我自己。”
“那我知道了。”段艺璇改用枕头砸刘姝贤的腿，一边砸一边怼她：“那不还是渣吗，有什么本质区别吗，你要对胡晓慧负责啊，你是不是没解释就跑出来拍戏了，你回去准备怎么和她说啊。”
是没解释，她还真如段艺璇所言一样渣。
“我要给胡晓慧反应的时间。”
“你怎么这么顺理成章的说出这种渣男语录。”
她和段艺璇讲不下去，抢过段艺璇的枕头砸到她身上，逼着对方正视自己：“那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发展，我再怎么说一个正常大活人，每天被自己动心思的人那么撩受不了。我和胡晓慧说不清楚，怎么和你也讲不明白。”
“你怎么欺负人家还有理了。”
“那我就活该被她欺负了？反正我态度给出来了，她尽早看清我真面目好一拍两散，我也不用被她一天天的整得没个结果。”
段艺璇伸手拉她，没说话。
这样才有点像两个成熟的队长之间进行的交流方法。
但也只是看上去罢了。
4.
胡晓慧睡得不好。
她新曲子学的心不在焉，唱什么歌词都觉得在唱自己，这个时候如果有特殊公演让她上《雨中钢琴师》，估计能成神作吧。
她的安全无菌乐园结束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要到多久会遭报应。
谁说不是呢。
起初她贪恋刘姝贤就没有对方想的那么温柔，刘姝贤对她就是那种“糖葫芦上有个尖儿都得给她掰掉”的疼爱，后来看得多了也明白，刘姝贤对她好是出于那人本身的教养习惯，新来的后辈也能获得差不多的宠爱。
她不给自己当怨妇的机会，给自己一套“我去和别人好是为了心理平衡，要不然我太能吃醋了我怕你受不了。”的解释，刘姝贤自然没有去细想她的意思吧。
原来再高一个等级的喜欢，是真的带有侵略性的。
胡晓慧特别能忍，看着傻乎乎的心理透彻，她不想要的东西和想要的东西泾渭分明，谁也别想动摇。
睡不着了跑去舞房，把灯全部打开站在镜子前面审视自己。
她确实又长高了不少，穿上高跟鞋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勾上刘姝贤的肩膀压着她，人常说小猫小狗小朋友，在表达自己的爱意时出奇的一致，只能全盘拖出，不知道怎么用更隐晦高级的方法去隐藏。
她对刘姝贤的心动出于本能，那种傻乎乎的被对方瞪了一眼脑子里反应出来的白痴语言就是“生气的脸好帅啊。”
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
真是明显不过的心意。
而那人比起风更像云，被绕的晕乎乎的呼啸而过，她摸摸头上残留下来的水蒸气才知道是有过什么亲密无间的交集，下一秒却去怀疑那水蒸气到底是对方带来的还是自己着急出的汗。
胡晓慧没有什么害怕的，她不允许也不谅解胆怯。
可她也不敢去触及似有非无的东西，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修复不了的地方，不可以再增加了，她也没有办法去让谁替她分担什么。
刘姝贤带她回山东，她便更了解刘姝贤是在一个怎样充满爱意和包容的自由环境下长成大人再来到她面前，是姐姐的样子却也不是，她和刘姝贤说我觉得我心态是四十岁，比你老。傻兮兮的小姑娘，修饰不好自己的语言。
脑子是混乱的，也打不到中心点，更解决不了主要矛盾。
她好想她啊，要是刘姝贤下一秒会出现在教室门口的话，自己一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迎过去吧，她没办法一拍两散也没办法去揣测刘姝贤做那件事的原因，她的喜欢比她每天喊在嘴上的还要夸张一百倍。
“我怕你承受不住。”
没有再直白嘴笨的人了。
5.
换了新的猫粮放到快要过期也没有被动过。
刘姝贤在队友的直播里看到胡晓慧在吃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三元风味酸奶配餐杯，气得忘记了她们俩现在处于不能正常对话的阶段，点开胡晓慧的对话框看到日期停留在四天以前，才一言不发的把对话框退了出去，开始看些打发时间的无聊段子。
她知道胡晓慧有看她的直播，自己也没落下对小朋友的关注。
段艺璇在浴室刷牙洗脸，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哼起来“才离开没多久就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她跟着喃喃出下半句“整个画面是你……别唱了调儿都没了！”
“没唱给你听！”
想你想的睡不着。
梦是人最忠诚的内心。
她梦到胡晓慧的不可能只有亲吻那么简单，有些事情在大脑里上演数万次最后还是封锁进箱底，胡晓慧是朋友是妹妹哪怕是自己养的小猫，也都比真的做恋人要安全许多。
她没那么多的闲心去管闲事，只是不停地给自己打预防针罢了，最终的结局就是她能好好出席胡晓慧的婚礼，把她交给谁，然后自己再醉生梦死归于平淡，无论如何都比一百本烂俗小说要精彩的多。
同人文可以轻描淡写，在两人互相表白之后达到读者的满足感，一切戛然而止，生活不能。
她不是不愿去承担什么后半生，只是不愿意把胡晓慧变成那个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人。
她很早之前和别人谈过这件事，那时她对胡晓慧的感情尚且不清晰，她只是说我假设，我假设我喜欢的人是我的一方净土，我把净土变得现实，受不了的不是什么我不舍得，是把欢愉本身变成沉重，那我就也不会继续喜欢了。
拉不住胡晓慧的人是她。
“你只说了她拒绝你的可能。”
“不然呢，她还要我对她负责吗。”
“你会负责吗？”
“那样就不是胡晓慧了。”
她想骂段艺璇比胡晓慧还傻，要是胡晓慧内心不假定俩人对对方都没意思，怎么可能那么随便的在镜头前也和她真心假意的保持营业关系。
真心是用来保留的，不是用来贩卖的。
也只有自己，才会借着营业的外皮内心有愧。
能保证年少时期留下一份记忆已经再无他求，怎么可能还有皆大欢喜的结局在未来。
心里有数。
6.
闫明筠不回来，胡晓慧兜兜转转跑去找熊素君睡。
她把自私到不行的嫉妒心小心释放，和熊女士把事情经过跳了跳重点讲了出来。
跳过的重点不是实打实的kiss，而是把主角换成了“我有一个朋友。”
这年头谁不知道这个套路，也好在熊女士看在小朋友傻的可爱的份儿上，没有拆穿。
“那我觉得你这两个朋友，好像在偷情啊。”
有点成熟过度的词汇突然出现，胡晓慧惊了一下，耳朵根儿都是热的。
“我也有一个朋友，有点奇怪的是，她喜欢上了自己养的猫。”
胡晓慧想这故事多少和自己有关系，屏住呼吸认真听讲。
“她是真的在喜欢，考虑的问题不是什么对方是猫我是人，她很平静的接受了大家都不接受的事情，理由是她的猫那么可爱，谁能不喜欢呢。你知道她纠结什么吗？”
“什么。”
“她的小猫太傻了，在还是猫崽子的时候就被她养着了，那猫打心眼儿里只围着她转悠，她替猫不值。”
“她的猫没有见过别的小猫吗？”
“见过啊，她是放养。就是在家里备好粮食，早晨出门上班就把窗户打开，晚上猫咪疯了一圈回来，吃饱喝足还是卧在她的脚边睡觉。她可是每天都做好了小猫不回来的准备，领居家的猫可都出去和别的猫生了两窝了……扯远了，总之，她的猫总会回来。”
“那有什么可纠结的啊，是她的猫自己选择的她。”
“是真的自己选择的吗？不是被她调教成这样的吗？这是一个良心道德的问题。”
“不是！”胡晓慧说生气就生气，也不管对方瞎编的故事到底哪里和自己有联系了：“为什么要怀疑猫的喜欢啊，这是不尊重人。”
“是不尊重猫。”
“我不和你讲了。”
胡晓慧抱着枕头又冲了回屋，她翻开微信就要给刘姝贤打电话，还是泄了劲儿。就在那里开始翻看两个人以前的聊天记录，翻到睡着。
天亮了，刘姝贤也就回来了。
她期待着。
7.
先用大嗓门把自己吵醒的还是段艺璇。
“被拖着去排练了一上午，一进门就撞到明显睡眠不足的刘姝贤，胡晓慧被那人撇了一眼却连点点头都没有，她又去平衡自己心里那个怨妇了，转身拉过闫明筠去站队，辛苦的维持她难堪的办公室恋情。
不对，是偷情。
虽然对方大概没有这么想。
她从镜子里偷看，刘姝贤是满脸起床气的聒噪，可能现在跑去和她说什么也根本没结果。闫明筠小心翼翼的读着空气，像每一个普通CP粉一样在心里给自己唱《真相是假》：啊，我CP好虐啊，我是不是该跑路了，有什么新cp给我磕一下吗。
女子高中生最后选择了主动出击，还是很俗套的我们出来谈谈当开场白。
刘姝贤点点头，跟在她后面，刚出教室门就开始观察胡晓慧的发旋，盯着盯着又想开口问她酸奶的事情。
“老刘。”
女子高中生停了下来，刘姝贤猛地刹车站住，下一秒就被胡晓慧扯掉口罩撞了过来，胡晓慧重复着记忆里对方的步骤，像一头小狮子一样毫无章法的胡乱舔舐，刘姝贤伸手把她圈在怀里任由她动作，给出适当的回应，最后胡晓慧还不忘重复最后的ending，特别重的在刘姝贤下唇上咬了一口，直接结果就是刘姝贤捂着嘴蹲了下去。
刘姝贤甚至重复了胡晓慧的ending，疼哭了。
事情变得复杂中透着轻喜剧的好笑。
“你不会不要乱来好不好！”
“我没有……”胡晓慧伸过去看她的嘴，这突发意外搞得事情无法正常进行下去。
“你不要和我解释，我先和你解释。”
刘姝贤知道胡晓慧想说“你别和我解释你为什么亲我，我先解释我为什么哭了”，但她其实没想解释，只想要胡晓慧的解释，正好顺了心意。
“我说你可能不信。我就是太开心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比什么吓哭了要理想，但对于不想要什么结局的刘姝贤来说，算不上理想。
“老刘我知道你，你就是想吓跑我，你也不想想你吓过我多少次了，我跑过么。”
刘姝贤直起腰，她没有办法不去忽略这样的胡晓慧，就像她做了一万次心理暗示，也没办法矫正自己对胡晓慧的感情一样。
“你行了你，说你长行市了你还真装上了。”刘姝贤有点头疼，她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哄不住胡晓慧了，胡晓慧说自己什么都知道就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她把口罩扯下来，伸出一根食指在胡晓慧盯着自己的大眼睛前面晃晃，“胡晓慧，说白了我比你想的要自私。我亲你不是为了让你怎么样，我是为了断了自己的念想。”
对面的小猫眯了眯眼，是不太常见的带着不屑的感觉斜撇着自己的主人，半晌呼了一口气，掐了自己的手心儿老半天才忍住没有炸毛。
“你也知道你很自私啊。”
“……”
“那好吧，”胡晓慧走上前两只手抓住刘姝贤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腕，稍稍弓着背，她们的身高已经迫使得她只有这样才能去窥探低下头的刘姝贤的表情，“你的念想断掉了吗？”
那人的手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固执的不看向她。
“那你想清楚再来和我说话吧。”
胡晓慧松开她的手转身回了舞蹈房，她无法抑制的扯了扯嘴角，有点心酸的得意着，这大概是第一次她站在上位者的身份去和刘姝贤说话，虽然得不到对方的配合与回应。
我的姿态已经摆出来了。
足够了。
8.
胡晓慧有次站在台下看后辈排练，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跟着歌词唱着情啊爱啊的，满脸天真。
她刚进团的时候十七岁，分到的第一首歌是《夜风的恶作剧》，理解起来并不难。
她二十岁了，还是会在理发店被办卡的老套路勾住，最后发现事情不对头就开始哭，哭到周围的人都看着她笑。
这样神奇的小姑娘，刘姝贤是没办法拿自己完事求得体面，尴尬癌十级的病历去和她硬碰硬的。
这么说并不代表刘姝贤避她不及，反倒是这样的因果，让她对胡晓慧产生自己说不出口的疼爱，板着脸伺候着小跟屁虫。
她自认倒霉，一边不希望事情发生变化，一方面又希望能有个什么结果，但又不是说结果到手的那一刻全人类都去自杀了，不能自杀的话，接下来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本身她考虑的长远一点，等她们离开了这儿，做了普通的工作，如果两人还是现在的心境，大抵认命罢了，以她一命换胡晓慧一命，说什么也先把人拴住。但她心里想的更多的不过是，如果没有现在孤岛一样的气氛，胡晓慧可能也就从被她无意间灌下去的晕乎乎的迷魂汤里清醒了。
她难道还要以朋友或者姐姐的身份被胡晓慧介绍给什么小男朋友吗。
可别逗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熊素君不单单和胡晓慧一个人说过偷情这个词，她第一次说这句话的原话是，打着正大光明的旗号享受偷偷摸摸的愉悦，我觉得好那个啊，你玩儿这么刺激的吗？
人是不愿意去站在弱者的位置的，你看我抱你亲你拉着你，但转头来说我就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工作。
她想要营造出来的氛围不过是想让人说她没有动心。
最简单也最难捱。
那天胡晓慧让她想清楚再去找她说话，她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胡晓慧，哪怕是再冷静坚强的小朋友，转过头面向她的时候总是有撒娇和示弱在里面的，她现在想想，可能那些都是胡晓慧在哄自己吧。
越想越乱，再这么脑补下去胡晓慧就真和那种病娇萝莉的形象重合在一起了，她站起来就往胡晓慧那屋闯，她没想清楚也没有答案，一失足成千古恨也不能断绝她和胡晓慧的正常往来。
跑过来开门的是闫明筠，看见是她进来转身把自己关在门外就差拿把锁把她俩锁在屋里了，胡晓慧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盯着屏幕看得聚精会神，委屈巴巴的抬眼瞅了她一眼，挪挪身子给刘姝贤腾开了个旁边的位置。
唉。
刘姝贤坐下，才看到她在看的是《spy》的视频。
“你干嘛呢。”
“我要和你跳这个，我在扒舞。”
不由分说的语气，刘姝贤想胡晓慧真是一天比一天能耐的很，现在自己都直接接受命令了。
但怎么想也觉得自己亏欠她什么，心里出不来气，她凑上前挨着胡晓慧的肩膀，和她一起看。
胡晓慧朝后面挪了挪，头发弄得她痒痒的，刘姝贤按着她想让她别动，一顺手还是搂过胡晓慧的腰把她捞进怀里。
都是改不掉的毛病。
她抱着自己的小朋友，看着屏幕里自己和其他人贴在一起暧昧的跳舞，说出去多新鲜。
“我要有点不一样的。”
胡晓慧从来不掩饰自己什么醋都吃，鼻音呜呜浓浓的，小猫撒娇是没完没了。
“那你得编个故事，不然我来不了。”
“哼。”
9.
“第一支枪。”
变成了那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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